毫无踪影二十几年的亲人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，残忍的破坏他对未来的期许，这对沈越川来说，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
苏简安赞同的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不过你真的不想吸引越川的目光？”

“我回家睡觉。”萧芸芸说，“不然今天晚上夜班会很困。”

苏韵锦捂住江烨的嘴巴：“瞎说什么，你还要陪他长大呢。”

萧芸芸这才意识到她和沈越川太旁若无人了，“咳”了一声掩饰心虚：“我们刚才……开玩笑来着。”

沈越川知道是什么事，降下车窗的时候，朝着外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指了指副驾座：“我……”他想说萧芸芸在睡觉，让交警不要吵到她，却突然发现无法定义萧芸芸是他的什么人。

沈越川的唇角狠狠抽搐了两下：“你是不是在骂我？”

没人注意到，转身的那一瞬，沈越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
康瑞城心狠手辣，可以对至亲的人下狠手，这一点她早就听陆薄言提过。

“不。”苏韵锦说，“他走的时候，你在他怀里，我在他身边。他应该只有遗憾，没有痛苦。”

这时，洛小夕突然记起什么似的：“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佑宁？”

每当这个时候，苏韵锦都会从梦中惊醒，那种懊悔和慌乱的感觉，像一只长满了刺的手牢牢抓|住她的心脏，她只能用烟来缓解。

“早就没关系了。”苏亦承说，“曾经我确实恨他到极点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我已经忘记恨他了。”

“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件急事。”苏韵锦急急忙忙推开车门下去，“越川，阿姨先走了。芸芸，你替我好好谢谢越川。”

周姨想了想：“也好，许佑宁还活着，小七就算后悔也还来得及。”

很明显，包括洛小夕在内，一桌人都是这么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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